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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和小黄·父爱如山体滑坡

黄少天从他出生起就特别有名。因为他出生的时候哭的声音特别嘹亮,当时还皱巴巴的一个小婴儿,就初显了未来的肺活量,哇哇地哭得老妈躺在床上堵住耳朵:“老黄老黄,你来管管你儿子!吵死了!”

老黄不得其法地抱着小小的黄少天,像是在捧一件易碎的瓷器,不过人家瓷器没他这么能嚎的。老黄皱着眉头跟黄少天小声打商量:“儿子啊,咱歇会行不?你这对嗓子不太好……”回应他的又是一阵中气十足的哭声。

就这么一阵子过去了,有一天黄少天突然就不哭了,黄妈妈一觉睡到了十点半,一摸手机看时间,居然不是被黄少天的哭声吵醒的。她感觉大事不妙,第一反应是伸手到摇篮里去探黄少天的鼻息。老黄拎着楼下打包的早茶上来,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他大惊失色:“我们儿子怎么了吗?”

“你说少天是不是把自己哭哑了?”黄妈妈抬起头,一脸凝重地说。

老黄盯着黄少天的白白嫩嫩的小脸,思忖片刻,在黄少天和黄妈妈的注视下,一掌拍到了黄少天的屁股上。

“哇!!!!!!!”

在黄少天富有节奏和冲击力的哭声里,老黄喜滋滋地对黄妈妈说:“没事没事,还没哑呢!”

·绝句

虽然偶尔老黄的父爱会山体滑坡,但是黄少天也没少给他添麻烦。黄少天比较好动,在小学的时候,老师都喜欢文静的乖小孩,显然他不在此列。他在小区配属的小学里上学,里面的小孩也都是小区一起长大的,他跟这边能玩到一起,跟那边也能玩到一起,到处都是熟人。他们家住在十二楼,语文老师就在他们家楼下,黄妈妈做的酱萝卜特别好吃,老师偶尔会来蹭一下酱萝卜,顺道就来考察黄少天背古诗背课文。黄少天虽然嘴皮子能说,可一到背书这种死板的事情,总是磕磕巴巴的,老黄每次就站在语文老师背后当提词板。

今天是要背杜甫的绝句,黄少天看着语文老师的脸,绝句的绝字都囫囵了半天才说出来。老黄悄悄地站在人家背后,小心翼翼地对黄少天竖起了两根手指,示意是:两个黄鹂鸣翠柳。

“绝什么?”语文老师问。

“两根绝味鸭脖!”黄少天胸有成竹地说,看到老黄疲惫失去了梦想的表情,还有暂时没有放下去的剪刀手,黄少天又补充了一个字:“……耶?”

他振振有词;“刚好是七个字!”

·老黄

黄少天几乎没怎么正经地叫过黄爸爸,总是老黄、老头、黄老头地胡乱叫。有一段时间电视台怀旧剧场在播还珠格格,黄少天就笑嘻嘻地跟着电视剧里的人叫他皇阿玛。

老黄一脸神秘地说:“虽然我没有皇位给你继承,但是还是有好东西传承给你。”

黄少天非常惊喜地睁大了眼睛:“是什么?是什么?”黄少天端着碗扑棱着小短腿跑到黄爸爸旁边,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那你先闭上眼睛,这个东西睁着眼睛看就不灵了。”黄爸爸说。

黄少天听话地闭上了双眼,他想象着一睁开眼睛,老黄就带着他来到了桃花岛,告诉他,黄少天,其实为父一直瞒着你,为了维护江湖的稳定,我和你妈妈退隐多年,现在要把我们毕生衣钵传给你。

但是他等了半天,耳朵边除了电视剧里小燕子的大呼小叫之外,并没有听到任何其他的声音。他悄悄地睁开了一只眼睛,发现老黄已经在电视机旁边正襟危坐了,把小燕子跟永琪啵嘴看得像是严肃的学术研讨会,黄少天低头一看,之前老黄碗里还剩下多余的苦瓜和秋葵全都进了黄少天碗里。

“好啊!!!老黄你好不地道!!”黄少天气得跳脚,要把饭里的菜用筷子夹出来丢回老黄的碗里,正好就被从厨房出来的妈妈看到了:“少天,不要挑食!”可能是黄少天的前科太多,黄妈妈面前,黄少天已经没有信誉可言了,盯着黄少天一定要他把碗里的蔬菜吃掉。黄少天吃得又气又恨,心里发誓至少半天,不,一天都不要跟老黄说话了。但是等到老黄把游戏机拿出来,假模假式地在旁边叫:“呼叫小黄。”

黄少天猛地转过头:“什么小黄!听起来像是狗狗的名字!”

老黄指了指自己:“我是老黄。”又指了指黄少天:“你就是小黄嘛。”

“那我长大了呢?”黄少天问:“我还是小黄吗?”

“会啊。”老黄说,

“会一直都是吗?”黄少天追根究底地问:“可是我变得很大了,跟你一样大的时候,也会是小黄吗。”

“还是啊。”他摸着黄少天毛茸茸的头发,阳光像是一团朦胧的雾气,落在他的发梢上:“无论长不长大,你都是啊。”

·作文

小学生的作文一般没有字数上限,不过一般小孩子连本身的字数限制都是挤牙膏似的往外挤,更别说是超字数了。可是黄少天就是这么一个虽然语文成绩不怎么样,但是作文是一等一的能说。考试的时候作文字数超过了,可以找监考老师要纸,同考场的同学,就看着黄少天举了一次又一次手,最后老师用订书机把作文给订起来都废了好一阵力。

语文老师阅卷的时候,闭着眼睛只伸手一摸,那个厚度就知道哪个是黄少天的,哪个是其他一不小心写超了字数的小孩的。语文组的老师们甚至还私下开玩笑,看这次谁改到黄少天的作文。

改黄少天的作文非常考验老师的归纳能力和耐心。他一般洋洋洒洒写了几百字,最后一个中心点就是:今天天气好热。但是他会用一些不相干的事情去写到底有多热,扯过来扯过去,最后又扯到了今天写字的钢笔多么难写,而且容易漏墨。在漏墨两个字旁边,就是很大一块墨迹,显示他并非虚言。又从钢笔说到了为什么不让他们用水性笔答题,这是教育制度的僵化,旁征博引,举例说明不到多少多少度就不开空调的规则是多么不靠谱,多少奋笔疾书的学生实际上背后汗如雨下。最后收束全文:今天真的很热,麻烦老师以后考试开一下空调吧。

老师们一边改一边笑,其他老师也围过来看。

虽然黄少天的作文最后得了低分,回家藏着掖着偷偷给老黄签的字。不过第二次考试的时候,他们发现居然学校真的给开了空调。当时正好在学历史,其他人就给黄少天这次壮举取名为,少天上书。

·去吧

黄少天一直都对学习没多大兴趣,反而是游戏一上手就很快能掌握。路边的街机,还有游乐场边里投币的游戏机,他总是能用很少的币赢回来好多玩偶呀,文具呀,有一次还换了一个高压锅。

老黄和黄妈妈的教育方式比较顺其自然,考试成绩不行,黄妈妈偶尔也会着急一下,毕竟楼上楼下的邻居也都是熟人,有时候问到这个话题面子上挂不住。后面次数多了,她的脸皮也厚了,刀枪不入了,黄少天及格了,她就说我家少天成绩稳步提升中,黄少天要是不及格,她就说我家少天进步空间还很大。

即使如此,在黄少天中考结束后说要去蓝雨青训营打游戏,还是把黄妈妈气得不轻。

老黄先声夺人地把黄少天先揍了一顿,揍得雷声大雨点小,但是黄少天跟老黄的配合非常默契,一个打一个嚎,只听那声音,跟老黄正在大义灭亲似的。把本来在房里生气的黄妈妈都惊到了,把老黄拽开:“你打他干嘛?”

“他不学无术,要去打游戏!”老黄说。

“那他也是我儿子!”黄妈妈怒视着他,她紧紧地抱住黄少天,那时候黄少天已经长得比她还高了一点了,他的身高刚刚超过妈妈的时候,他经常乐颠颠跟她比划,得意地说:“妈!今天又比你高了一点。”

进门的地方有一个身高表,他们三个人都站在上面量过。属于黄妈妈和老黄的线一直都没有变过,一直都在原地,而黄少天的线一天天地靠近着他们两个,距离缩短,持平,直到有一天把他们反超。

黄少天拉着行李箱,离开家的时候,老黄一直把他送到了青训营的门口。他对黄少天说:走吧走吧,我等着你回来。

·老魏

当初魏琛一招瓮中捉鳖给黄少天下了套,前几天还是仇人,见面恨不得就兵戎相见,蓝溪阁的看到一次夜雨声烦就杀一次,好不容易打上来的装备七零八落的,把他气得哇哇叫。不过黄少天生气不是直接莽上去,而是伺机而动,冷酷的机会主义者,等到合适的时候,一击必杀。

刚刚指挥着蓝溪阁打完BOSS的魏琛正准备叫万能的方世镜给残血的自己刷一口血,那圣光还没有落在自己身上,倒是先迎来了一道剑光。职业选手毕竟是职业选手,基本的条件反射还是有的。不过那道剑光可不是黄少天,而是黄少天的朋友,另一个剑客。真正的夜雨声烦已经绕到了索克萨尔的背后。

“看我三段斩!!”索克萨尔残血清零。

“你这个臭小子,明明是银光落刃,你瞎喊什么三段斩!”躺尸魏琛心态很好地继续跟他唠嗑。

“这叫声东击西!!你懂不懂孙子兵法!”黄少天一边躲避着其他人的技能,一边抽空在语音里反击:“有没有点文化,有没有点文化?靠!又打我,看我逆风刺!这一次真的是逆风刺,想不到吧!哈哈!”

直接进到了蓝溪阁的大本营,夜雨声烦也没有抱着可以全身而退的打算,最后在其他人的围攻下,他跟魏琛一起被蓝溪阁围着躺尸。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啊?”魏琛继续问他。

黄少天很警惕:“不是吧,你们还大公会呢!打不过群殴就算了,还要人肉我?”

“屁。我看上去像是这么没有胃口的人吗?”魏琛发了一个叼烟的表情。

“特别像。”黄少天真诚地说。

“想来蓝雨不?”魏琛顺势抛了橄榄枝:“包吃包住。你要是愿意,可以到这个地址来,你还是学生吧,我选的是周日。”

“你这跟招钟点工似的,听起来一点也不靠谱!”黄少天狐疑。

既然都要招人家了,毕竟还是要有点诚意。夜雨声烦和索克萨尔都被任劳任怨的全能方世镜给拉了起来。夜雨声烦很快地离开了他们的包围圈,在魏琛以为这次没办法成功招揽他的时候。远远地传来少年充满活力的声音:“我怎么找你啊?”

“你就叫我老魏。”

“老魏?”

“老魏。”

·名字

青训营跟初高中宿舍似的,上下床,四个人一间房。每个人的床边悬着一张塑料薄膜封号的铭牌,蓝底证件照旁边写着他们的名字。

当时黄少天上铺,喻文州下铺。喻文州把书包放在床头之后,看到了从上铺垂下来铭牌,他仰起头拿过来看了一眼,在一群广普里,喻文州字正腔圆地念出了他上铺的名字:“黄、少(shao三声)、天?”

黄少天连行李箱都没有来得及放,包都没有拉下来,气急败坏地站在门口:“黄少天!!!!”为了纠正喻文州的读音,加深他的印象,他还非常有耐心地强调连读了好几遍:“黄少天,黄少天,黄少天!少发第四声,去声,少,s——ao,少!不是多少的少,不是花落知多少的少,是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的少!!”

不过由于黄少天本人说话也带着点广普,平翘舌不太标准,还有点把s读成x的倾向,喻文州被他一连串炮弹似的黄少天攻击有点整懵了,顺着他的话重复了一遍:“黄笑天?”

黄少天白眼一翻快气厥过去了,决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拿起喻文州的铭牌看了看,然后摸了摸下巴,非常挑衅地翘起嘴角:“哦——”他拖长了声调:“是鱼文州吗?”

“什么鱼丸粥?”魏琛听到黄少天的声音把脑袋探了进来,中气十足地嚷嚷:“宿舍里不能吃东西啊,到时候要吃去食堂吃。”

两个人的梁子大概是这个时间结下的,当天夜晚喻文州就做噩梦,梦到一个成精的大喇叭晃晃悠悠地抵在喻文州的耳边大叫:“是黄少天,黄少天,黄少天,黄少天,再跟我一起来念一遍,是黄少天,不是多少的少,不是花落知多少的少,是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的少!!”

喻文州平和地说:“建国之后就不能成精了。”

于是大喇叭精嘭地一声消失在他的面前,但依然非常顽强地叫出了最后一个字:“……天。”

要用科学打败巫术。

喻文州抱着被子又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其实并不止喻文州一个人念错黄少天的名字。魏琛之前叼着烟跟方世镜谈的夜雨声烦,方世镜吸了半天的二手烟,魏琛激动起来说话又含含糊糊的,他不是本地人,带着他地方的口音,说话喜欢连起来说,黄少天被他一下带过,方世镜听起来像龙傲天。

当时魏琛跟方世镜展望未来:“这个小孩培养得好,我们以后一定能把林杰打得哭爹喊娘。”

林杰是个老好人,但魏琛就是跟他过不去,俩人的梁子从荣耀刚开服就结下来了。魏琛那一班人马,抢BOSS蹲点轮人装备拾荒埋伏偷袭,而林杰的王不留行呢,堪称正道的光,虽然他的技术水平比不上魏琛他们,但是人格魅力能甩他们八条街还带拐弯的。

“这要是在以前,得是武林盟主级别的心胸。”方世镜评价。

魏琛在说黄少天的时候,方世镜就连连点头,他心里想,这都起点大男主的名字了,能不横扫千军吗?他当时还脑补顺带脑补了一下夜雨声烦的样子,虽然语音的时候听起来挺吵的,但说不定本人人如其名长得不怒自威(?)呢。后来被送进来一看,看到青春洋溢的一个小少年,还有点小失望。

·小卢

魏琛在蓝雨的时候,跟他熟一些的队员都是直接叫他老魏的。比如黄少天,除了在正式场合之外,都是老魏长,老魏短的。魏琛每次听到了都笑骂黄少天:“都是被你给叫老的。”

后来有一段时间,蓝雨有个整风运动。大体是要让队长像队长,队员像队员。大家都要规规矩矩地叫魏琛为队长或者魏队,魏琛也不应该每天嘻嘻哈哈的,或者在队员面前抽烟。不过这个规定还没有执行几天就被打破了,魏琛说战队乱弹琴,黄少天在旁边附和:老魏说得对,老魏说得好!

称呼在黄少天的眼里有很重大的意义。比如他不喜欢别人叫错他的名字。在他不喜欢也不认可喻文州的时候,会叫他吊车尾的。后来喻文州通过自己的努力证明了自己,打败了魏琛,他也看到了手速没有那么行的人也能够通过自己的优势站在他的对面,那时候他就开始叫他文州。这也象征着他对喻文州的一种认可。

魏琛走的第二天,是方世镜组织开的会。当时黄少天问方世镜:“老魏呢?”

“这段时间由我暂代队长。”方世镜没有直接回答黄少天的问题。

因为方世镜说的“这段时间”,让黄少天一直都感觉魏琛只是暂时离开,进行了一场短期旅行,他有一天还是会回来的。拖着行李箱,叼着烟,皱着眉头骂广州毒辣的太阳。等到方世镜把队长的位置正式给了喻文州,黄少天终于意识到,属于老魏的时代已经彻底结束了。在他离开的那一刻就已经结束——或许更早,在喻文州打败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了那些无法逆转的事情正在发生。

小卢也是这样,一开始小卢会叫黄少天黄副,但是发现蓝雨没人这么叫。大家都是叫他黄少或者少天。一本正经地叫黄副或者是副队反而奇怪,条条框框和规则跟黄少天怎么看都不相配,他天生就是来打破规则的人。

“黄少黄少!你为什么叫王队老王啊!”青春期的小孩子问题总是很多:“但是没有叫张新杰前辈老张。”

“因为王杰希就是姓王啊。”黄少天说:“至于张新杰……我要是叫了他老张,张佳乐怎么办?联盟姓张的太多了。”

“哦哦,那为什么大家叫韩队,叶修前辈,王队是老韩、老叶、老王,但是没有这样叫其他人呢?”小卢继续问。

“因为他们在荣耀里很多年了,资历很深了。前两个赛季的已经退得差不多了,第三赛季的也只剩下王杰希杨聪张伟他们几个人。”黄少天理所当然地说:“而黄金一代还在鼎盛时代啊。”

“那有一天,你也会被人叫老黄吗?”

“会吧。”黄少天弯起嘴角:“不过我不会答应的。”

吊车尾的会变成文州,再变成队长;魏琛也会从老魏变成队长,又变回老魏;有一天黄少天会被叫老黄吗?卢瀚文想,那有一天,他也会这样吗?

好像时间就是这样,一直一直地往前。人会长大,长高。卢瀚文从一米四的小男孩,会变成一米七八的少年。他还是被叫小卢,但偶尔也会被其他小孩叫前辈。在第一次被叫:小卢前辈的时候,他发现原来自己已经不是联盟里年纪最小的小孩了。

原来在悄无声息的时候,他已经长大了。

黄金一代也会落幕,在起伏的浪潮里,又酝酿着新的黄金一代。他们要步行、或者奔跑,从自己的黄金时代里离开,又看着其他人走到他们原本站立的地方。聚光灯凝视的地方,闪烁的地方,像是一片人造的星河。

“不过,在我心里,你一直都会是小卢啊!”黄少天理所当然地说:“就算到时候你变成了卢瀚文前辈,变成了蓝雨的队长,但还是小卢嘛!”

·小黄

黄少天戴着口罩,气喘吁吁地拉着行李箱往电梯走。楼层不断跳跃上升,他也心跳如雷。连退役仪式上,那些煽情的话都没有让他掉一滴眼泪。因为这样的场景好像已经演练了无数次,他在这些年里目送了很多人离开,比他早出道的,比他晚出道的,豪门战队的,草根战队的,大家总会有这样一天,或早或晚。

他经历了好几次世邀赛,也经历过一些失败和成功。最后走的时候,有人煽情地说,他对剑客这个职业是个里程碑的存在。黄少天在旁边跟喻文州吐槽:“哇!说得我好像已经七老八十了一样!我还不到三十欸!正当年华!”

喻文州在旁边笑,认真地点了点头:“嗯,是正当年华。”

无法逆转的事情正在发生,一直在发生。只有往前走的时间,没有后退的时间。当他站在聚光灯下面对那些明亮的注视,他看到他们眼睛里倒映着的,永远不会再是十八岁的黄少天。

黄少天站在门口,新春的对联还贴在门槛上。他从口袋里掏了掏钥匙,一贯话很多的他,这一次倒没有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而是深吸了一口气,拧开了门锁。他打开门的时候,老黄正戴着老花镜在看报纸,听到了锁被打开的声音,他偏过头来,一开始有些惊讶,过了一会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他对黄少天说:“哦!是我们的小黄回来了啊!”

时间永远流淌,时间从不会被恳求、不甘、痛苦挽留。那么凝固时间的是什么呢?

是爱。

PS: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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