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人,给我
墨夜酒吧。
雷心宝走进去的时候,精致的小脸上板的死死的,一双清澈若水的眸子里烧着烈烈的火焰。
往吧台前一坐,随意的把手机摔在一旁,那条让她几乎气到爆血管的短信又不识时务的跳了出来。
发信人是她的损友闺密应尚尚
宝儿,我绝对没有看错,你老公搂着一个黑丝女人进了酒店!
三个感叹号表明了她的震惊。
雷心宝却讥讽一笑。
这没什么奇怪的,她认识她家老公十多年,人家风华卓越,人家高高在上,人家一双深邃桃花眼冷峻凌厉,浅浅一眯就电人无数,人家符合言情男主帅颜俊脸长腿所有的优点哪里会对她这颗没发育好的豆芽菜感性趣。
想到她结婚两年了还没被捅破的膜,心里酸溜溜的。
一杯烈酒一口气就被她吞了,辣的她生生的打了个冷颤,秀气灵动的五官瞬间扭曲到一起,又舒适的舒展开。
“好酒,”雷心宝赞道,“帅哥,这酒叫什么?”
那长相冷艳的调酒师冷冷的的暼了她一眼,“ns。”
雷心宝眨了眨眼?!
这劲爆的名字和她刚刚喝了的酒像是滚烫的热水浇在她的天灵盖上。
对,凭什么他可以拈花惹草,和别的女人进酒店玩儿成人游戏,偏偏她要被一个破红本本束缚住,三从四德,柴米油盐的。
她也要给他戴绿帽子!
啪得一拍桌子,雷心宝豪气冲天的对那调酒师吼了一句,“给我来只鸭。”
那调酒师依旧面无表情的,“出门左拐,盛记烤鸭店。”
雷心宝怒了,“我不要吃的鸭,我要能把我吃了的鸭!”她眯眼往前凑了凑,小嘴喷着灼热的酒气,不怀好意一笑,“别告诉我你们这么大的店连点儿特色服务都没有”
那调酒师漠漠的看了她两秒钟,拿起旁边的电话。
在又喝了两杯“ns”后,雷心宝是被那只调酒师叫来的“鸭”拖着往楼上的房间走的。
没办法,她已经醉成了一摊泥。
脚软的踉踉跄跄,她费力的伸手拍了拍身边男人的脸,像古代纨绔调戏小娘子似的,“伺伺候好了,姑娘我、我、我有赏。”
那看起来刚到20岁的大男孩儿模样俊秀,初来乍到的,被她直接的话语弄得脸红,说起话来也结结巴巴的,“怎,怎么伺候”
“笨,”雷心宝虽然没有实践经验,但好歹也看了上千本小言,理论知识那是相当丰富的,“就是脱脱、摸摸、做做把我伺候的再也不是姑娘啊”
那小帅哥脸红的快低出血来,声如蚊蚋的嗯了一声。
俩人眼瞅着马上要到房间里,忽然觉得四周气温瞬间冰冷了下来。
阴气沉沉的,脚底下嗖嗖往上窜凉风。
雷心宝反应慢一些,那正要开门的小帅哥却直着脖子一寸一寸的机械的转过头,呼吸猛地一滞。
饶是他见过好看的男女无数,也自认为从来没见过这么倾国倾城的男人。
对,就是倾国倾城。
如雕刻般的五官深邃坚毅,眼型狭长,像两道深深的漩涡,摄魂夺魄。
他一身手工黑色西装剪裁得体,衬的他高大俊朗。
迈着沉稳的步子朝他们缓缓走来,扶着迷迷糊糊雷心宝的小帅哥觉得那一步都如踩在他的心上,压迫感极强。
修长的手伸出,“人,给我。”低沉的嗓音像寒冰,能把人的骨头冻住。
“我”小帅哥刚要说什么,转瞬间,怀里的人突然被那男人夺走了。
雷心宝不舒服的嘤咛一声。
“你”又只说了一个字,那男人已经夹着他的顾客离开了。
小帅哥怎么也不敢开口让他手下留人。
雷心宝是被狠狠甩到床上的,头撞到了床头柜上,疼得她嗷一声。
懵懵懂懂的睁开眼,觉得眼前好几个人在晃,她忙摆手,“一个,一个就行,我不玩多p。”
那身影听了她的话,有片刻的停顿。
雷心宝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朝那个中间的人扑去,八脚章鱼一样挂在人家身上,“就你了,你陪我吧。”
那人似乎不怎么愿意的往下扯她,力道甚大,雷心宝跟他撕扯着,“我有钱,不能亏着你”
那人一听,一巴掌打在她的额头上,响亮的一声让雷心宝本就不清醒的脑袋冒了星。
雷心宝火了。
从来没听过花钱玩鸭还挨揍的,老猫不发飙真当姑奶奶病危了!
她嗷呜一声像一头小狼一样一口咬在他的胸膛上。
第2章再有一次,离婚
第2章再有一次,离婚
明显的感觉到这人肌肉一绷,咯的她牙疼。
呸呸呸几声,又嗷一声掀开男人的衣服就要猫进去,谁知,她的胳膊被狠狠抓住,雷心宝口齿不清的嘟囔,“你配合我一点儿啊,我真的不想要那层膜了”
呜咽了一声,雷心宝感觉她过的真是悲催。
结婚两年,她没被碰过,她的合法老公宁可玩别人也不愿意跟她履行夫妻义务,她想真真正正的当个女人还得花钱求别人
心里的委屈咕嘟咕嘟冒了泡,心宝眼睛又疼又涩,还没等她眼眶里的泪珠掉出来,就感觉呼吸畅通了一些。
怔怔的站着,反应好半天才察觉,原来这人把衣服脱了。
她壮着胆子义薄云天的大喊一句,“来吧!”
等着撕裂的来临。
翌日,天气晴朗。
雷心宝迷迷糊糊的醒来,顶着一脑袋乱糟糟的头发,头疼欲裂。
她坐在床上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猛地想起来昨晚她的壮举。
真被破了?!
她豁的一下子窜了起来,趴在床上像搜救犬一样仔仔细细的看着床单。
咦?怎么没有一朵娇艳艳的红色小花绽放?
再摸摸自己,腰不疼,腿不疼,被卡车碾过杵子捣过的感觉通通没有。
雷心宝懊恼的颓躺,花钱也没把自己花出去!
仰望着天花板半天,恍然发觉,这屋里的摆设很是熟悉。
哇靠!这是她的家啊!
她低头一看,身上是小叮当睡衣,谁把她扛回来的?
雷心宝嗖的一下子跳下了床,往出奔去,刚从旋转楼梯上一露面,一直照顾她饮食起居的王姨笑盈盈的朝她摆手,“小姐,吃早饭啦!”
说完,还偷偷的朝她使了个眼色,于是,雷心宝也清楚的看到长方形餐桌的另一端,那个极少出现的男人正稳稳的坐在那里,哪怕吃着简单的煎蛋,也举止优雅。
雷心宝吸了吸鼻子,大大咧咧的下了楼,冷哼一声,“哎呦喂,真是稀客啊,哪阵过堂风把您给吹回来了?”
王姨在她身后扯了扯她的衣服。
薄寒初放下了餐叉,抬头淡淡的看向她,深沉如海的眼睛里看不到什么情绪。
“再有一次,离婚。”
听着他寡凉的声音,雷心宝心里咯噔一下,环抱着胸,下巴扬的高高的,“只许你搂美眉,不许我玩鸭子?薄寒初,哪来的规矩?”
“我的规矩!”薄寒初俊脸冷漠。
雷心宝看他这云淡风轻的样子就心里来火,一拍桌子站起来,气道,“你的规矩不代表就能约束到我!”
“别忘了,当初是你非要嫁给我。”薄寒初凉薄的看了她一眼,起身,离开。
雷心宝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后,无力的坐下。
王姨从厨房出来,看她这样直叹气,“夫妻过日子,总这么夹枪带棒的说话能行吗?小姐,你也该学着温柔一点儿。”
“王姨,我想吃馄饨。”雷心宝轻声道。
王姨知道她是不想听了,忙应了一声“好”,往厨房走去。
桌子上,还留着他喝了半杯的牛奶,雷心宝碰了碰杯子,有些凉了。
她端起来喝了一小口,噗哧乐了。
就当作她和她的不同房老公间接接吻了吧。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打破了满屋的静谧。
“喂?”雷心宝接起,声音懒洋洋的。
“昨晚勾搭你老公第计,成功了吗?”
雷心宝没心没肺的笑了一声,“成功了个毛!”
手机那端噎了一下,差点儿被她的大喘气呛着,“过来吧。”
雷心宝“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又是墨夜。
白天这里是咖啡厅,没有了夜晚的震耳欲聋,配着优雅的钢琴协奏曲,有着淡淡的忧伤。
雷心宝喝了一口刚端上来的摩卡,向她对面坐着的两个人露出个笑。
应尚尚怜惜的摸了摸她白嫩的小脸,幽幽的叹口气,“宝儿,你这样笑比哭还难看!”
“擦!”雷心宝不雅的飙脏话。
“我看他昨晚把你从那小鸭手上抢走的时候,挺生气的,按理说不该一怒之下把你就地正法吗?”
应尚尚身边,是雷心宝唯二的闺蜜之一,也是昨晚冷艳的调酒师,温佳歌。
雷心宝笑了笑,“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允许自己头上带点儿绿吧,不过”
第3章那就带着他滚出我家
第3章那就带着他滚出我家
她顿了一下,摸了摸鼻子,“你们说,我都脱成那样了去诱他,他还是没被我的美色蛊惑,这说明什么呢?”
应尚尚和温佳歌互视了一眼,默契的该喝茶喝茶,该喝果汁的喝果汁,当作没听见雷心宝的话。
可这样的沉默已经让心宝明白,能因为什么?
因为不爱。
只有这两个字就能解释一切了。
“宝儿,你跟我们哥俩说实话,当初的逼婚,你后悔了么?”应尚尚也着实心疼她。
雷心宝唇角一扬,风采逼人,“我的字典里,就没有后悔两个字!哪怕他是块儿冰,我也要把他捂热了。”
温佳歌凉凉的接了一句,“你就把他捂化了,他也不跟你上床。”
“招我都使了,还有什么能击退我?”雷心宝不服气。
这边正斗着嘴,雷心宝的贴身保镖司卫突然走了进来,在心宝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雷心宝一听,俏脸一冷,“走!”
没给俩闺蜜留什么话,她直接带着司卫离开。
应尚尚喊了一句,“宝儿?干嘛去?”
温佳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日历,嗤了一声,“没出息。”
应尚尚不明白,“什么意思?”
温佳歌直接给她看手机屏幕,应尚尚恍然,同情的叹息,“可怜的宝儿。”
雷心宝倒没觉得自己到底有多么可怜。
她容貌倾城,年岁青春,老爹是安城雷氏集团的掌舵人雷公,身价连城,且对她宠爱有加,她说要星星,老爹都不会拿月亮去敷衍她。
她自己也是名牌大学学生,品学兼优,人缘颇好,自己开的小店也在最繁华的街道排成长龙。
如果真要说可怜,也无非就是婚姻运不是那么顺利。
但是没关系,烈男怕缠女嘛。
雷心宝望着窗外迅速倒退的景色,笑了一声。
司卫把车子停在南郊别墅,雷心宝揣着兜,闲适的往里走。
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砰的一声,随后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雷心宝心一疼,刚刚那悠闲范儿不复存在,拉开门就往里冲。
她挡在那个直挺挺的站在客厅中央的男人面前,冷着脸,“土埋半截的人了给自己积点儿德,我的男人,他再怎么惹我生气我都没舍得动一根手指头,你凭什么?”
薄俭一看是雷心宝,怒火更旺,“那就带着他滚出我家。”
“老爷子,你岁数大了,除了记着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账,脑袋里再也装不下别的事了是吧?这房子是当初结婚我花钱买的,你让谁滚?”雷心宝冷笑。
猝不及防的,她的身子被猛地扯到一边,抬眸,撞进薄寒初那晦暗难明的重瞳中。
“滚出去!”
她刚刚维护的男人这样对她说道。
雷心宝假装自己的心一点儿也不疼,她笑出了声,“不滚!”
薄俭捂着心脏,布满皱纹的脸通红,“好,好,你们不滚!我滚!”
“叔叔!”薄寒初出声叫住他,握住了他的胳膊。
薄俭一下子推开他,回头怒视,“别叫我叔叔!我们薄家没有你这样的孽子!”
“但我是薄家的人,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薄寒初坚毅俊朗的脸上有着执着的认真。
但这句话却惹火了薄俭,他举起拐杖朝着薄寒初的肩膀狠狠挥去,雷心宝眸心一缩,在那实木棍子打下之前再次的挡在了薄寒初的面前。
闷哼一声。
雷心宝疼得直哆嗦,这老头子下手还真是狠。
不过幸好,这一下子没打在薄寒初的身上。
薄寒初推开她,眉宇紧蹙,似乎对她的“见义勇为”并不买账,轻启薄唇,“别多管闲事。”
雷心宝觉得她已经麻木了,依旧是没心没肺的笑着,明艳如骄阳,“可是怎么办呢,你的任何不起眼的闲事我都想管,管一辈子。”
她不想再去看男人冷漠的表情,回头,额上已经疼出了汗,但她也懒得去擦。
她直直的看着薄俭,声音清清凉凉的,“老爷子,我知道你有多看不上我,所以因为薄寒初跟我结婚,你连他都迁怒了,你恨我就尽管恨,除了薄寒初,任何人的情绪我都不放在心上,所以你的恨对我不痛不痒,但是薄寒初没什么对不起你的,你医院了,身边就有他这么一个亲人,还望你好好珍惜。”
“今天这顿饭看来是吃不成了,你觉得呢?”她素雅的眉眼带着笑,看着身边这个她喜欢了无数个日子的男人。
薄寒初只是把目光轻轻的落在她身上一瞬,就移开了。
第4章雷心宝,你这个扫把星
第4章雷心宝,你这个扫把星
他看向地上的杯盘狼藉,原本想陪薄俭吃顿饭
“我让周婶再重新准备晚饭,下个月我再来看你。”薄寒初低沉的嗓音对薄俭说。
“不,你别再来了。”薄俭已经没了力气,颓然的坐在椅子上。
薄寒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扯着雷心宝的胳膊走了出去。
傍晚,夕阳橘暖。
别墅的小道两旁种植着榆树,翠绿的叶子上也镀上了一层暖。
雷心宝看着他始终握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忍不住弯了弯唇,连后背上的伤都不疼了。
如果爱情是一场犯贱,如果他能一辈子都在她身边,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也没吃晚饭,我们出去吃好不好?幸福路那边新开了一家火锅店”雷心宝轻松的笑着,尽量的跟上薄寒初的步子。
谁知,薄寒初下一句话却像一盆凉水一样直接泼灭了她的热情,“医院。”
所有的笑容就那么直接的僵在了脸上。
“你要去看她?”雷心宝怔怔的问。
随后忍不住笑了笑,瞧她问的这是什么傻问题,医院那张病床上躺着的可是他最爱的女人啊。
“薄寒初,昨晚你搂着其他女人去酒店,我听了之后心里也就有着小小的不舒服,我知道最近雷氏最近要谈几笔大生意,逢场作戏什么的,我理解,医院看她我接受不了”雷心宝话音落,眼眶倏地就红了。
可她仍死死的咬着唇瓣,不想泄漏一丝一毫的悲伤。
她爱薄寒初爱的就剩这么点儿骨气了,不想轻易的丢了。
雷心宝听见树叶被微风吹动的哗哗作响,许久,是男人暗沉肃冷的嗓音。
“你有什么资格接受不了?”
夜。
偶尔繁星点缀。
雷心宝躺在大床上顺着窗帘的缝隙看着夜空,脑袋里反反复复的都是薄寒初冷厉的质问。
“你有什么资格接受不了?”
是啊,她没资格。
尤其是两年前她用那样的理由逼着薄寒初跟她扯了结婚证后,就更加没资格了。
但,明白是一回事,去做到是另外一回事。
凌晨两点了,她还是了无睡意,在意识到今晚不喝点儿酒就会失眠到天亮后,她下了床。
半夜的铃声总是那么的刺耳,雷心宝听的心里发慌。
她接起,是薄寒初的助理,罗哲。
“小姐,薄总出车祸了,在幸福路。”
雷心宝的心猛地一沉。
罗哲刚挂电话十五分钟,就见一辆红色小跑急刹车在他面前。
雷心宝心急慌张的推开车门跑下来,见到撞在树上已经变了形状的跑车,脸色顿变。
她跑了过去,一阵刺鼻的血腥味儿扑了过来,看见浑身是血的男人时,差点儿停止了呼吸。
雷心宝声音都是颤的,“阿初?”
手,也不敢轻易的落在他身上,她看到的是血,却不知道他到底伤在哪里。
罗哲走过起低声劝慰,“马上就到了。”
说着,他冷峻的脸上有些不忍。
明明别墅离这里很远,她却来的比急救车都快。
雷心宝低头去看薄寒初那冷汗涔涔的脸,透明的苍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剜在雷心宝的心脏上。
“再忍忍,阿初,急救车马上就来了。”雷心宝给他擦着汗,忽然就落了泪。
薄寒初静静的看了她一秒钟,昏厥了过去。
医院安静的让人心发慌。
雷心宝靠在急诊室门前的墙壁上,脸色苍白的厉害。
罗哲去处理车祸的事情,这里只有她自己。
突然,由远即近的噔噔噔脚步声显得很聒噪,雷心宝拧紧眉头看去,见一里面只穿着睡裙,外面裹着一件粉色风衣的女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她穿的凌乱中带着性感,可是脸上的妆容很明显化的精心。
雷心宝冷冷一笑。忽视她的存在。
雷诺儿柔婉的小脸上两道泪痕,上来就劈手要给雷心宝一个耳光,“雷心宝,你这个扫把星,薄哥哥自从认识你就没遇到过好事!”
毕竟豪门出身,除了薄寒初,任何人想近她的身完全看她的心情。
更别提平时柔弱的像没有骨头的雷诺儿。
雷心宝捏住她的手腕,巧劲儿一推,雷诺儿一个踉跄狼狈的摔在地上。
雷诺儿顿觉失了面子,尖声叫道,“你敢打我!”
“先撩人者贱。”雷心宝居高临下的淡淡瞥了她一眼,轻飘飘的扔了一句,“奉劝你一句,薄寒初是你的姐夫,你要点儿脸。”
雷诺儿最憎恶她这种目空一切的高傲态度,讥讽的笑,“雷心宝,你一个私生女,狂什么?”
第5章喜欢了很久的项链
第5章喜欢了很久的项链
雷心宝心头一颤,依旧云淡风轻,“私生女怎么了,爸爸对我比对你这个正室所出的女儿好,就是我狂的资本。”
雷诺儿恨得几乎要咬碎牙。
急诊室上的红灯倏的灭了。
雷心宝连忙跑过去,看着病床上仍旧昏迷的薄寒初,已经无法形容心里的滋味。
雷诺儿也不甘示弱的跟了上去。
医生摘下口罩,态度恭敬的说,“雷小姐”
雷心宝握着薄寒初的手,打断医生,“你直接告诉我,他现在好不好?”
医生忙点头,“已经脱离危险。”
悬在嗓子眼的石头扑通落了地,憋闷的胸腔里终于恢复了正常的呼吸。
病床缓缓的往病房推,雷心宝寸步不离的守在旁边,在快要进病房的时候,雷诺儿扯住了她的衣服。
雷心宝不耐的瞪过去,清澈的眸子蕴了冷光,“雷诺儿,给你脸的时候趁早自己撤,别逼我对你动手。”
雷诺儿被她的眼神弄得忍不住一怵,强挺着胆子扬起下巴哼了一声。
“雷心宝,你知道薄哥哥为什么受伤么?”
雷心宝一怔。
雷诺儿见她这样得意了,“上周我在拍卖会上喜欢一个宝石项链,可是被盛家的盛珩宸抢去了,还出言侮辱我,今天,薄哥哥为了拿回项链,和盛珩宸飚车比赛,拿回了项链,盛珩宸动了黑手。”
她从睡衣里拿出一个海蓝色宝石项链。在微弱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诱人光泽。
显摆道,“就是这条。”
雷心宝愣住。
海洋之恋。
雷心宝喜欢了很久的项链。
她应该是第一次在雷诺儿面前露出这样难过的神色。
雷诺儿看她失神的样子,更加骄傲的像一只孔雀,她稍稍离得心宝近了一些,红唇妩媚,“你根本不知道他的行踪对不对?跟他领了结婚证又如何,你不是他深爱的人啊。”
她说完,推开门昂首进了去。
而心宝站在原地,孤孤单单的身影被拉的很长很长。
如果是往常,她或许会几句话就堵的雷诺儿哑口无言,可是今天,她说的话,她一句都反驳不了。
她的婚礼,没有婚纱,没有婚宴,没有洞房花烛。
新郎跟她扯了证,冷冷看她一眼就去另一个女人身边。
那目光里含恨。
可偏偏,她还捏着那个红色的本本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高兴的笑得像个傻子。
这场不被祝福的婚姻,唯有她满腔爱恋和打不倒的勇气。
是不是
一开始就错了
当雷心宝调整好情绪走进去的时候,薄寒初已经醒了。
他躺在病床上,脸色不好却也挡不住俊朗深邃的不二风华。
雷诺儿还在娇着嗓子跟他说话,“薄哥哥,听说你受伤了都要吓死我了,我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跑来了。”
她看雷心宝进来沉默的走到一旁往杯子里倒热水,唇一勾,把海洋之恋又拿出来,微微的噘着涂了唇蜜的嘴,“薄哥哥,你舍命给我带回来的礼物,我很喜欢,谢谢你。”
片刻,心宝听到那男人淡漠的嗓音说,“喜欢就戴着吧。”
心宝手一颤,滚烫的热水溅在手背上几滴,顿时就红了。
她不动声色的拂去,转身看着雷诺儿笑靥如花的脸,微微笑了笑,“辛苦你跑一趟,你姐夫该休息了。”
这可能是心宝对雷诺儿难得客气的一次,可是这逐客令和宣誓主权的德行却让她非常反感。
可是薄寒初的情况确实不太好,雷诺儿不愿意死缠着失了女人该有的矜持,于是恰到好处的笑,“那我就不打扰薄哥哥休息了,薄哥哥,你想喝什么汤,我跟阿姨学给你送过来。”
“不麻烦了。”雷心宝唇角扬起的弧度清雅。
雷诺儿一滞,有些委屈的看向薄寒初,却发现他已经疲倦的闭上眼睛,仿佛已经睡着了。
咬咬牙,站了起来,狠狠的瞪了雷心宝一眼,对薄寒初说话温温柔柔的,“那薄哥哥,我先走了。”
她又泄恨似的朝雷心宝翻个白眼,扭身离开。
屋里静了下来。
心宝用温水洗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拿起薄寒初的手仔细的擦。
薄寒初慢慢的睁开眼睛,像深海一样的眸子里古水无波。
心宝并不意外他没睡着。
雷诺儿对薄寒初的心思路人皆知,但薄寒初这种禁欲薄幸的人不可能对这种温室小花有什么意思。
她最难受的是,薄寒初对任何人都宽容,唯独对她,比陌生人都不如。
明明,她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心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做着这些事。
又洗了洗毛巾,给他擦脸,模样比做任何事都认真。
在擦拭他的唇时,心宝默默的看了一会儿,随后,覆了上去。
轻轻亲了一下。
第6章我吃过了
第6章我吃过了
意料之中,他没有给任何回应。
她心里有很多的话,有很多的不满,可是她也知道,能够和他成为夫妻,已经花光了她所有的好运气。
真的不该再奢求太多了。
下午,在薄寒初睡觉的时候,心宝让司卫寸步不离的守着他,自己回了雷家老宅。
老宅位于安城的南郊,依山傍水,风景秀美。
雷公自认为年岁大了,在薄寒初和雷心宝结婚之后基本上就退居幕后,现在大小事宜都由女儿女婿去权衡决定。
碧静的河边,遮阳伞下,雷公满头白发,双眸熠熠,岁月赐给他的不是衰老,而是沉赫的气势。
他手里拿着鱼竿,眼睛微眯,悠然自得的样子。
忽然鱼竿动了动,他连忙睁眼,拿着鱼竿上蹿下跳,“哎呦!钓了一个月终于有鱼上钩了!”
旁边伺候的佣人已经见怪不怪。
这时,管家牧叔走过来禀告,“老爷,大小姐回来了。”
雷公眼睛一亮,“宝宝在哪呢?”
牧叔犹豫了一下,“在书房砸东西。”
“”
雷公匆匆赶到书房的时候,地上已经一片狼藉。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上个月花重金买的青花九龙纹瓶碎成了渣渣,不敢怒不敢言,心里默默的滴血。
“宝宝”叱咤风云半辈子的雷公在宝贝女儿面前委屈的扁嘴。
雷心宝把玩着一看起来就价值连城的字画,坐在沙发椅上慢悠悠的问,“阿初受伤了。”
雷公走过去给心宝泡了一壶清茶,点头,“诺儿回来说了。”
“盛家最近猖狂,拍卖会派谁去不好,非得让他?”心宝从字画上撕下一角。
雷公的心顿时哇哇淌血,他控诉,“宝宝,你以为是我派阿初去的?你把他看的比我这个爹都重,我敢碰他么我?”
雷公越说越悲愤,“是阿初自己主动来说拍卖会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他气鼓鼓的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扭过脸不去瞅雷心宝。
心宝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低低的笑了。
看来雷诺儿说的没错,阿初果然是为了那条海洋之恋。
阿初,我信你对雷诺儿没意思,你这么做,是为了恶心我,还是让我知难而退?
屋里静了片刻。
心宝把字画随手一丢,站了起来,在雷公身边坐下,搂着他的腰靠在他的后背上。
“老头子,我错了,补偿你好不好?”
雷公别别扭扭的问,“那你给我买什么?”
“唔金发美眉。”
雷公没忍住,噗嗤乐了。
他揽过女儿的肩膀,心疼的叹气,“宝宝,你不幸福。”
心宝笑了,“只要你祝福我,我就很幸福。”
父女俩相偎了一会儿,享受难得的静谧时光。
雷公不是名义上的好人,为了扩张雷氏版图,他也是阴谋阳谋、明争暗夺。但是他却是名副其实的好爸爸。
这是她的山。
是她不管怎么悲伤怎么难过,始终一回头就能看见的栖息港湾。
雷公拍拍她的肩膀,“去陪着阿初吧,都说生病的人最脆弱,这个时候适合你们俩培养感情。”
心宝心里一暖,孩子气的捏了捏雷公的脸,“知我者雷老头儿是也。”
最后,心宝还是亲自下厨给雷公做了晚饭才走。
辣椒炒牛肉,吃的雷公乐的胡子直颤。
她打包了一份医院,进病房后看见薄寒初已经坐了起来,腿上搭着笔记本电脑,在处理公司的事。
这么多年,雷公退隐后,雷氏动荡过一段时间,薄寒初却处理的井井有条,心宝唇角轻扬,语气也轻快了很多,“阿初,吃饭了,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清炒山药。”
“我吃过了。”薄寒初淡淡应道。
心宝这才注意到床头柜上放着的一个粉红色保温盒,笑容一寸寸的僵在脸上。
“雷诺儿来过了?”心宝碰了碰那饭盒,明明是温的,她却觉得指尖冰凉。
“嗯。”薄寒初没看她一眼,随口应道。
心宝觉得屋里的空气好像突然一下子被抽走了似的,心里憋闷的厉害。
她拿过水壶,“我去打热水。”
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逃离的仓皇。
病床上,薄寒初看着桌子上摆放好的精致饭菜,一向洁癖讲究的他直接用手拿了一片山药放在嘴里细细咀嚼。
深邃的重瞳里黑的似夜。
热水房。
直到热水烫手了心宝才反应过来,忙缩回手,她皮肤嫩,已经烫出了好几个水泡。
一天烫了两回,这手跟着她还真是多灾多难。
手里的热壶被一双手拿走,心宝怔怔看去,看见司卫那种千万年不变的冷酷的脸。
第7章你凭什么说
第7章你凭什么说
心宝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不适揶揄他,“司卫,你是不是不愿意跟着我啊?”
司卫面无表情的一板一眼答道,“不是。”
“那你怎么都不笑笑呢?”心宝坏笑看他。
司卫憋了半晌,慢慢道,“不会。”
心宝被他逗的捧腹大笑。
司卫见她终于露出了笑容,冰冷的脸上有了丝松动。
“大小姐,盛家大少爷带来消息说,愿赔偿姑爷全部医药费。”他沉声汇报。
心宝笑容忽冷,“我还想找他呢,倒自己送上门了,看来我今晚得去找找他的晦气。”
司卫看着她,“这是姑爷的事。”
心宝摆了摆手,不管被伤成什么样,始终没心没肺的,“他的事,不就是我的事么”
深夜。风有些冷。
雷心宝一身黑色紧身皮衣,里面是及膝白色叠叠纱裙。
黑发轻扬,容颜清媚,微微勾唇,动人心魄。
她踩着泛着暗光的黑色皮靴,往极乐人间会所走去。
大厅里灯火辉煌,极乐人间的大堂经理璐璐一见是雷心宝,心里咯噔一下,随手抓过来一个人低声快速交代几句,忙笑着迎了上来。
“哟,宝儿小姐,您可是稀客。”
璐璐亲热的挽着心宝的胳膊,“您啊,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昨儿我们这儿进了好酒,我给你留最好的那瓶了,82年的拉菲。”
她故意放低了嗓音,往心宝的耳朵里吹了口热气。
心宝红唇微勾,往璐璐塞了一沓钱,挑着她的下巴,这轻佻的动作比男人更加的诱人帅气。
“开了。”
璐璐被她撩拨的脸红身酥,低低应了一声,挽着她往顶级豪华包间走去。
心宝点了10个极乐人间最有名的公主,看她们搔首弄姿的心烦,赶了出去,又让璐璐挑了几个肌肉男进来。
璐璐伺候的胆战心惊,生怕哪里做的不到位惹了这位祖宗不快。
心宝一边品尝着红酒,一边指使着一个古铜色肌肤的帅男去唱歌。
那男人看着大屏幕上滚动的歌词和震耳欲聋的音乐,嘴角抽了抽,拿着麦克风僵硬的唱了起来。
“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其余几个男人表情丰富多彩,心宝随意慵懒的把白皙的长腿搭在一个男人身上,双眼轻眯,似乎听得津津有味。
“宝儿,与其选这些歪瓜裂枣,不如点我的台。”
邪魅的声音斜斜侵入,一长着魅惑人心的桃花眼的邪气男人走了进来。
心宝像猫咪一样懒懒的挑眉,看着其他人齐刷刷的站起来,态度恭敬惧怕,不满的吸了吸鼻子。
“盛家大少爷,我点不起呢,讨厌,你把我的男人们都吓到了。”
盛珩宸走到心宝面前,微微弯下腰,露出大片的偾张纹理,勾起她的黑发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
桃花眼里带笑,“给你免费,如何?”
心宝一听,咯咯的乐了,笑容清脆好听,像是春风里的风铃,勾的人乱了一池春水。
盛珩宸心神一荡,俯下身去,目的明确。
她潋滟的唇。
距离三厘米处,雷心宝轻轻避开,微醺的从沙发上站起来,靠在墙上,冰凉的触觉让她舒服的喟叹,眯眸睇着盛珩宸,“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唔,除了我老公”
盛珩宸慵懒的坐在她刚刚坐过的位置,一只手臂随意的搭在沙发背上,露出价值不菲的手表。
“宝儿,最不是东西的当属你老公。”
闻言,雷心宝冷冷的瞪着他,水眸燃了烈火。
“啧,宝儿,你这眼神真是勾的我心痒。”盛珩宸桃花眼微眯,似笑非笑,轻启薄唇,“如果你能这么宠着我,让我减寿十年都心甘情愿。”
“宝儿,我知道你今晚来的意思,不就是为薄寒初抱不平吗?海洋之恋,你喜欢了那么久,这份礼物我势在必得,可因为你那愚蠢的草包妹妹一个撒娇,身为你丈夫的男人居然以天价拍下,我为你不值。”
盛珩宸起身,朝微微垂着眸的雷心宝走去,再无调戏轻佻之意,他伸手轻轻的把她抱在怀里,“抱歉。还有,生日快乐。”
雷心宝一怔。
像是有感应一般,在盛珩宸的话音刚刚落下之际,整个包房响起了生日快乐歌。
温馨的节奏让雷心宝眼眶一热,她呆呆的看着墙壁上的时钟。
00点01。
她的第一个生日祝福,并不是来自她的丈夫。
雷心宝狠狠的推开她,眼圈倏地红了,“谁让你多嘴,你凭什么说?”
第8章别走,陪陪我
第8章别走,陪陪我
内心的痛楚排山倒海般的袭来,雷心宝蹲下身子紧紧的抱住了自己,没人能看到她是否流泪。
盛珩宸的眉紧紧的皱着,心拧劲儿的疼了。
这样的雷心宝像极了一只孤独的小兽,竖起全身的毛发,只为成全自己的孤勇和骄傲。
但是当她独自舔舐伤口的时候,她的脆弱让人忍不住将她狠狠的揉进骨血里。
雷心宝,你喜欢薄寒初多少年,我就喜欢你多少年。
盛珩宸终于按捺不住心里的翻涌,再次的抱住她。
怜惜的吻,落在她的发心。
雷心宝用尽全力挣脱他,拿起茶几上的一个酒瓶砸碎,最尖锐的部分抵住盛珩宸的腹部。
盛珩宸低头看了一眼,自嘲一笑,再抬头时,声音里夹着狂暴的怒气,“你为了他伤我?”
“难道不应该吗?”雷心宝的眼,是最深的夜。
盛珩宸勾了唇,步步逼近,那玻璃扑哧一声扎进他的腹部,嫣红瞬间涌出。
他仿佛不知道疼痛一样,深深的看着雷心宝素雅的眉眼,失望的发现,那里面如一漩涡,一丝迟疑犹豫都没有。
她是真的在为那个男人报仇。
“你在赌我的不忍心?”雷心宝笑了,手,又往前移动一分,血,流的更多。
“可惜,除了阿初,别人分不来我一丝一毫的同情。盛珩宸,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再伤他,不然相识多年的情分,我依旧视若无物,你伤他一分,我必定让你还十分。”
扔了手里染了鲜血的破碎酒瓶,雷心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黑色风衣,绕过他离开,毫不迟疑。
甚至,没留下一丁点关心的眼神。
身后的门开了又关上,盛珩宸抹了一把腹部的血,沉默片刻,忽地笑了。
疲惫的躺在沙发上,任鲜血肆无忌惮的流。
很疼,又不舍得放手,像极了爱情。
一直守在外面的璐璐见雷心宝走了,包房里又久久没动静,不放心的进来看,见到白衬衫已经被血染红的盛珩宸,脸色顿变的尖叫一声,慌乱的跑过来。
“宸少!”
“璐璐,你说,我哪里不好?”盛珩宸用手遮住了眼睛,低声的问,语气竟带了一股孩子气的无助。
璐璐心里一痛,浅浅笑道,“你自然是最好的,我叫医生来。”
她刚起身,手腕被男人抓住,天旋地转之间,已经被他压在身下,他的血,也染了她。
“别走,陪陪我。”
别怕,有我。
她在心里默默的说。
夏夜的风也携了凉意。
雷心宝一个人走在寂静的大街上,听着树叶沙沙的响,角落里忽然窜出一只小老鼠,它吱溜溜的快速转着眼珠,也不怕人,贴着马路边上的岩石小步跑着。
心宝弯了弯唇。
这么冷清的夜,有这么一只小东西作伴,也挺好。
抬眸,月亮如水。
她轻声对自己说,心宝,生日快乐。
脚步微微顿住,她自幼被雷公当作儿子一样的教养,无论是武力还是脑力,在名媛圈里无人能及。
耳朵轻动,已经听出附近有危险的动静。
果然,在她的身后现身四个身高均一米八五以上的男人,手臂胸膛处都漏出了大片的纹身,看雷心宝的眼神也带着惊艳和**。
小老鼠噌的一下子钻进草丛中。
心宝暗骂这畜生不讲义气,面上冷静的问,“哪条道上的?”放在口袋里的手腕转动,按了一下手链上的钻石。
其中一个脸上一条长长刀疤的男人狂傲笑道,“有人出万买你的清白。”
雷心宝心里一动。
刀疤男见她沉默不语,以为像普通贵族小姐一样被这阵势吓傻了,不禁冷笑,“你是反抗一下?还是乖乖从了我们?免得我们浪费力气。”
心宝眉眼柔柔的笑了,月光下,美的惊心动魄。
“我当然是乖乖的从了呀,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她颜容倏冷,拿出口袋里的瑞士军刀狠狠的划向他的眼睛。
第9章不要她,难道要你吗?
第9章不要她,难道要你吗?
那刀疤男身手也不赖,及时的向后连续倒退了好几步,可额前垂下的头发还是被锋利的刀片削下了一绺。
愤怒抬头,雷心宝已经跑出老远。
“追!”刀疤男带着其余三人追了上去。
心宝已经好久没这么跑过,肺叶一抽一抽的疼,眼前也阵阵发黑。
她拼尽全力的跑到安桥上,那四个人已经紧紧追随而来。
可惜,司卫还没有到。
眼看着那刀疤男的毛手已经狠狠朝她逼来,心宝往后一仰,摔在地上,身上的黑色皮衣被撕成几片。
“等一下。”心宝跑累了,也不打算跑了,她缓缓从地上站起来,迎风而立,长发飞舞。
“小娘们儿,你又想耍什么花样?”刀疤男明显已经失去了耐心。
“你们可知道,我是有丈夫的人。”心宝悠悠一笑,明艳动人。
“哈哈,你那丈夫怕是有什么隐疾,不过你放心,他不中用,老子可是身体棒棒的!”
这般侮辱。
雷心宝的脸色已经阴沉的能滴出墨。
她趁刀疤男四人稍稍放松警惕之际,登上安桥的护栏,纵身一跃,跳进了安河。
刀疤男忍不住爆粗口!
“老大,怎么办?”他身后一人问,“桥到河面这么高,河水里还是尖锐的石头,跳下去必死无疑。”
“还以为能发泄一下,老子都要憋死了!你们三个,把监控都给我毁了,人死了,我们也正常交差。”刀疤男往恶狠狠的呸了一口,离开。
黑云滚滚,酝酿着一场暴雨。
安河水流湍急,汹涌的咆哮,好像要是一个可怖的水妖,要吞噬所有的宁静。
司卫手里的水杯突然掉在地上,碎成了片,他心里没来由的惊慌。
没顾上收拾,他转身就要出去。
雷诺儿叉腰叫住他,语气不善,“真不知道雷大小姐是怎么训练你的,就这么伺候人吗?连杯水都倒不利索。就你刚刚摔坏的那个杯子,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司卫冷冷的看着她,没有表情的脸上又凝了一层冰霜。
雷诺儿早就看他不顺眼,哼了一声,“狗腿子,贱男人。”
这时,薄寒初从卫生间里慢慢的走出来,他一向强硬,哪怕车祸伤的重,依旧沉稳如韬。
雷诺儿见到他,立马又转变成乖巧的大家闺秀模样,“薄哥哥,我扶着你。”
薄寒翼拂开她的手,眸光冷漠。
雷诺儿委屈的咬唇,眼睛里涌出了泪,“薄哥哥,你很讨厌我么?中午我给你带的汤你也没有喝,医院里干巴巴的饭菜,闻着都难吃死了,这么晚了我来看你,你一句话都不对我说。”
“既然知道晚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司卫早已经等不及,他刚要开口,却被雷诺儿截去了话头。
“我当然是陪你呀,薄哥哥,你受了这么重的伤,雷心我是说姐姐竟然也不来陪陪你,留你一人在这,就算让保镖在这儿,那跟打发要饭的有什么区别,我我心疼你,薄哥哥”雷诺儿不停的流着眼泪。
薄寒初皱眉,有些心烦。
“姑爷,大小姐”司卫上前一步,雷诺儿眼疾手快的跑了过来伸手要打他。
司卫动作敏捷闪过。
雷诺儿拳头挥空,尴尬,她咳了一声,怒视着司卫,“薄哥哥正养伤呢,你要是把姐姐今晚的去向告诉他,不是要气死他吗?”
司卫愤怒的握起了拳头。
“她去哪了?”薄寒初嗓音低沉。
司卫一怔。
不知是不是他听错,竟然从薄寒初的语气里听出一丝在意。
“大小姐她”
“薄哥哥你放心,姐姐没有打扮的很性感去极乐人间找盛珩宸,天啊!瞧我”
雷诺儿一副说错话了的愧疚模样,可仔细瞧去,她的眼睛里尽是快意。
连忙隐藏好,雷诺儿为难的说,“薄哥哥,姐姐虽然和盛珩宸那个混蛋青梅竹马,而盛珩宸也喜欢姐姐多年,但是你放心,就算他们有**上的纠缠,姐姐也绝对不会爱上盛珩宸的。”
她像是句句解释,可是每个字都在往雷心宝的身上泼脏水。
司卫已经气到极致,一张英俊的脸更是绷得厉害。
他伸手要去教训雷诺儿,可突然发现手腕上和大小姐联系的腕表不见了。
薄寒初在听完雷诺儿的话后有一分钟的沉默,后漠了嗓音,重瞳深邃,“带她回来。”
“是!”司卫应道,转身出屋。
雷诺儿试探的问,“薄哥哥,如果姐姐真的和别人发生了关系,你还要她么?”
薄寒初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如沁了北极的冰雪,“不要她,难道要你吗?”
雷诺儿脸色顿变。
司卫忽然匆忙跑进来,向来毫无表情的脸上夹了慌。
第10章只怕连尸体都难以打捞
第10章只怕连尸体都难以打捞
薄寒初眉宇紧皱,“怎么了?”
“大小姐出事了!”司卫微不可见的颤抖了声音。
旁边,雷诺儿低头,眼里闪过解恨的光。
暴雨不停,偶尔的雷鸣轰轰作响,惹人发慌。
薄寒初开车到达的时候,安河河边已经围满了人,警察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把人群疏通,拦上警戒线。
“薄总。”警长过来,一脸沉重,“情况不太乐观,我们下了不少人都没能找到大小姐,希望您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紧跟而来的雷诺儿一脸紧张,心情激荡。
警长看了她一眼,沉默不语。
可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这么漆黑的雨夜,暗潮翻涌,只怕连尸体都难以打捞。
“救。”薄寒初的眼神深沉晦暗到极致,薄唇抿紧一条直线。
可是,一个又一个的警察穿着救生衣跳进去,过了好久再浮上来时,都是失望的摇头。
警长已经不敢再去看身边男人的脸色。
薄寒初脱掉大衣,里面的蓝白条病号服都已经被雨水打湿,他大步往前走,要跃到河水里,雷诺儿紧紧的拉住他的胳膊,尖叫道,“薄哥哥,你还有伤在身呢!”
薄寒初毫不留情的一把甩开她,“滚开!”
雷诺儿狼狈的摔在地上,没有雨伞的遮挡,很快泥水溅了一身。
“薄哥哥,你不爱她,难道还要为她送命吗?明明这世上好女人多的是,爱你的人也多的是!”
薄寒初看着一浪高过一浪的河水,薄唇微动,似乎说了什么,可是风大雨大,雷诺儿没有听清。
但一直站在河边,始终绷着脸的司卫却读懂了他的唇形,浑身一震。
他伸臂拦住薄寒初,沉声道,“姑爷,我下去救大小姐,你是她的命,我不能让你有闪失。”
说着,他根据目击证人描述的大小姐跳下桥的位置,快速的计算了一下风速和河水流向,选择一处跳了下去。
薄寒初双拳紧握。
脑海里翻滚的都是昔日雷心宝的绚丽笑容。
如果她死了。
薄寒初闭眼,又忽的睁开。
不,他不准。
又将近过了40分钟,雨越下越大,在警察都有放弃的心思后,忽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惊喊一声,“快看!”
一直盯着河面动静的薄寒初见到司卫抱着昏迷的雷心宝往上游时,他跳进了河里,从司卫怀里接过了雷心宝。
冰冷的河水漫过了他的腰,沾湿了他身上裹缠的纱布,有汨汨血迹透了过来,可他就像感觉不到冷、感觉不到疼一样。
只是深深的凝着怀里那脸色惨白的不像话、浑身是伤的小女人。
两个人心脏接触的地方,已经感觉不到她的跳动。
那一声声,曾经为他而跳动的心,就那么的停了。
医院的长廊上。
雷公仿佛苍老了数岁,拄着拐杖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他望向了靠在墙壁上,一身湿透的沉默男人。
“阿初,心宝她”
说完,他竟一惊。
薄寒初双目空洞,似是没了生气。
第11章她会醒过来的
第11章她会醒过来的
雷公悲伤长叹,“既然如此,何必当初。”
薄寒初的眸心颤了颤,继续看向暗黑的大理石地面。
司卫在河里搜寻雷心宝的时候,被礁石刮了不少伤口,刚简单处理完,就立刻赶到急诊室门口,当他看到雷公时,愧疚自责,“抱歉,老爷,是我没有保护好大小姐。”
雷公摆摆手,心悬着宝贝女儿的安危,他一句话都不想说。
医院一楼大厅,包括雷诺儿,急诊室这里只有三个男人守着。
薄寒初的目光慢慢的移到那好像亮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红灯上,如墨的眸色仿佛坠入了冰窖,裹了一层雾蒙蒙的霜。
终于,天已大白,那红灯才倏地熄灭。
雷公毕竟上了年岁,熬夜已经吃不消,他正坐在长椅上闭眼短暂的休息,在听到急诊室的大门打开时,猛地站起来,身子一晃,司卫连忙扶住他。
薄寒初一动不动好几个小时,再加上河水的浸泡,两条腿已经麻痹疼痛,他紧紧的盯着医生,生怕他摇头。
医生摘下口罩,面色沉重,“雷公,薄总,大小姐头部受到过剧烈撞击,肺部重度感染,虽然暂时脱离了危险,但还是需要送到重症监护室观察48个小时,如果”
“说下去!”雷公已经眼眶发热,嗓音低哑。
薄寒初冷峻颀长的身影也极其的安静。
医生顿了一下,惋惜道,“如果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恐怕”他实在无法说完。
雷公沉痛的闭上眼。
司卫也捏紧了拳,面容颓靡。
“她会醒过来的。”
半晌,薄寒初低声道。一贯清潭如墨的眼底,蕴了一袭期盼和笃定。
可是,40多个小时过去,雷心宝始终高烧,小脸潮红,唇瓣干涸的微微泛起了枯皮。
医生说,大小姐似乎求生意志不高。
雷公和司卫都惊愕愤怒的表示不信,那么阳光开朗的雷心宝,怎么可能会没有求生意志。
只有薄寒初明白这话背后的深意。
心里顿时像是破了好大一个口子,冷风呼呼的往里吹。
眼看着时间快要到了,薄寒初提出要去监护室里看心宝。
医生踯躅了片刻后,点头同意。
雷氏的薄总和大小姐之间的婚姻纠葛即使保密再好,也有些蛛丝马迹泄露出来。
有人说,雷家大小姐爱薄寒初爱的发狂,只可惜妾有情郎无意。
但这两天看来,似乎传言必有失误,薄寒初对雷心宝明明并不是不在乎。
薄寒初换上了防菌服走了进去,他的脚步很慢也很稳,像是怕吵醒了沉睡的她。
虽然很想让她快点儿醒来,又觉得她应该好久没有睡过一个沉稳的觉了。
至少这两年以来是。
她怕黑,怕打雷,怕毛毛虫,怕鬼。
一个人的夜一定很难熬。
他坐在心宝的病床前,看着她紧闭的眼,薄唇轻动,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在谈判桌上字字珠玑,句句犀利,常常让心怀鬼胎的对方落荒而逃。
可面对着雷心宝,他竟词穷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他低声开口,“我的伤口裂开了。”
不知是不是他看错了,心宝的食指,居然动了一下。
第12章我,只说了一句话
第12章我,只说了一句话
雷心宝再次被推进了急诊室。
医生惊喜的说,或许情况会有转机。
雷公紧绷的心终于有了一丝放松,他强忍着酸涩之意,面露笑容,“阿初,还是你管用,对宝儿说了什么?”
“我,只说了一句话。”薄寒初低沉的嗓音像是大提琴,表情些许模糊。
当他缓缓说完自己那句笨拙的话语后,雷公的嘴里泛了苦涩的味道。
对于女儿的婚姻,他不可能不怪薄寒初。
可是,缘分磨人,能救赎女儿的,竟也只有这个快要把她伤透了的男人。
这一次,心宝终于脱离了危险,转到了普通病房。
雷公给她选了最全面的医护,可还是不放心,最后司卫见薄寒初的目光一直流连在大小姐的脸上,决定送雷公回去休息。
雷公看那小两口一眼,最终无奈的低叹点头。
傍晚,被雨水洗刷后的夕阳格外的绚丽。
薄寒初硬生生的坐在病床前就这么干巴巴的守着。
依稀记得自己住院那几天,床上的小女人都会用温水把毛巾洗干净给他擦洗,他虽然没表态,但是受伤后,那温暖的感觉贴在身上确实舒爽。
尤其是,她的动作很温柔。
医生说她快醒了,如果醒来后她感觉不舒服,估计会心情不好,尤其是她的骨子里还有点儿文艺忧伤的小矫情。
薄寒初站了起来,走到里间的浴室打了一盆清水,调了调水温,又从架子上抽下来一条干净的毛巾,仔细的洗干净,换了水后端着盆走出来。
先是给她擦手擦脸,这些简单,不过他也做的认真。
当他又换了一盆水后,盯着她病号服上的扣子,余晖映照下的轮廓形如雕塑,黑眸里涌了些什么情绪。
薄寒初放下水盆和毛巾,双手放在第一粒纽扣上,犹豫了一秒钟,动手解开。
一粒、又一粒
当病号服上所有的扣子都被解开后,露出了她嫩白光滑的肌肤,显露的彻底。
薄寒初觉得小腹瞬间紧绷,这一刻,他突然痛恨自己的没出息。
不是没见过她这种状态,两年来,确切的说是自从认识她以来,在他面前,她数不清次数的脱过衣服。
小时候是依赖他信任他,就愿意跟他玩儿,没想过男女之防。
成年后,爱上他,嫁给他,逼着他跟自己同床。
就连上次,她都已经做出那么多挑逗的动作撩他,他到紧急关头都能及时刹车。
怎么这次这般无用,竟在这么单纯的动作下有了反应?
薄寒初一边继续假装心无旁鹜的擦着,一边费解思考。
水有些凉,他打算去换一盆时,床上突然传来心宝沙哑的惊叫,“啊色狼!”
薄寒初心一震,低头深深瞧去。
心宝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衣衫,挡住那美丽的光景,恨恨的瞪着他,像一只被逆毛摩挲、炸了毛的小野猫。
那眼里的疏离和恨,让薄寒初眸光一冷。
心宝犹觉得不解气,很想挠他一爪子。
第13章你的戏太拙劣了
第13章你的戏太拙劣了
医生在给雷心宝全面检查后,遗憾的告诉薄寒初,她在河里被礁石撞到过头部,脑里有淤血,所以失忆了。
可是
薄寒初站在病房的角落里,冷冷的看着雷心宝被几个人围在中间,看着她浅笑嫣然,英俊深邃的轮廓全是浓墨幽暗。
她失忆了。
记得所有的人,唯独忘记了他。
忽然间,薄寒初觉得雷心宝在看着自己时那陌生警惕的目光很碍眼。
“宝儿,还哪儿难受,告诉老爹。”雷公慈爱的抚着女儿的长发,小心的避开她头上缠绕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生怕碰到她的伤。
心宝的嗓子还有些沙哑,动不动还会咳嗽几声,可是她仍乖巧活泼的靠在雷公的肩膀上,双眸晶亮,“没事啦老爹,我可是打不倒的小坚强。”
雷公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只是恨不得把全天下她要的东西都给她。
司卫呆在一旁,内疚开口,“对不起,大小姐。”
心宝眨了眨眼,不明白的问,“小冷脸儿,你做错什么了?”
司卫一怔,小冷脸儿,大小姐好像很久没这么叫过他了。
“哦”心宝恍然大悟的拉长音,小手指着他的手腕不停的得瑟,“你把腕表弄丢了!”
司卫低头,“是。”
心宝哼了一声,“我给你的东西你居然都不好好保存,你看我”她得意的显摆自己的手腕,发现上面光溜溜的,干巴巴的咳了一声,“好吧,看在我也弄丢了的份儿上,原谅你了。”
雷公忍不住哈哈大笑,暗自里朝司卫使了个眼色,轻轻摇了摇头。
除了薄寒初,心宝把那晚的事情也忘了。
雷公骗她说是开车掉下了桥,心宝惊愕半晌后幽幽地的叹了一声,“我还真倒霉啊”就继续嘻嘻哈哈的,好像没被影响丝毫。
司卫从口袋里拿出来新的腕表联络器,给心宝一条,心宝喜悦的接了过来,乐呵呵的戴在手腕上,“这回谁丢谁小狗。”
“好。”司卫也被她感染的心里涌上了一些快乐。
这一幕,落在薄寒初的眼睛里愈发的刺眼,幽深的双眸陡然灌进了一股子寒气。
雷公又和宝贝女儿聊了一会儿,见薄寒初孤零零的在角落里没人搭理着实可怜,决定神助攻一把,“司卫,看见宝儿醒来我就放心了,我累了,你送我回去。”
司卫恭敬点头,“好。”
心宝见老爹面容确实有些疲惫,忙嘱咐他按时休息,又唠唠叨叨的罗嗦一堆饮食上需要注意事项,雷公故意掏了掏耳朵,假装苦。
司卫忍不住绷了绷嘴角。
心宝捏紧小拳头不轻不重的砸在雷公的身上,气吼吼的,“我关心你你还嫌我烦?”
“没有。”雷公老老实实的摇头,陪着女儿耍宝。
心宝推着他走,“司卫,赶紧把雷老头儿送回去,关他禁闭,一星期不许吃肉。”
“是,大小姐!”司卫应道。
雷心宝见司卫陪着雷公走到门口,连忙叫了一声,“等等!”
雷公和司卫回头不解的看她。
心宝指着墙角的薄寒初,没好气道,“你们把这个臭流氓也带走!”
雷公是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自从心宝醒来,平平安安的,也有了逗趣的兴致,忙乐颠颠问道,“宝儿,他怎么流氓你了?”
“他脱我衣服,还摸我”心宝恶狠狠的磨牙。
司卫把八卦兴起的雷公带走后,屋里只剩下薄寒初和雷心宝两个人。
心宝怒气冲冲的躺下,用被子蒙住脑袋,实在不明白老爹怎么会把一个大色狼留下来跟她独处一室。
身上的被子被嚯的掀开,心宝吓了一跳,一下子从床上弹坐起来,像只刺猬一样竖起了浑身的刺,心里暗暗发誓,他再敢扒她衣服,她就揍得他爹妈都不认识。
前提是她确实能揍得过他。
薄寒初森寒湛湛的眸底宛若暗藏汹涌的海。
“雷心宝,你的戏太拙劣了!”
第14章我是你的丈夫
第14章我是你的丈夫
雷心宝精致娇艳的小脸上写着大字:懵!
薄寒初见她这样,脸色更加阴沉的厉害。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伸手紧紧的捏住她的下巴,嗓音像是藏了风暴,“这又是你的欲擒故纵?”
心宝疼得直皱眉,面对男人的强势也不愿示弱,拼劲儿的挣脱,抬手一下一下用力的打在他的手背上,“很痛,混蛋,放手!”
薄寒初看着自己被打红的手,一下子松了力气。
落眸,她眼眶里蓄了泪,死死咬着唇瓣,倔强的不肯让眼泪掉出来。
“你给我滚出去!”她直指门口,愤恨的瞪着他。
手背被她打的疼得发麻,薄寒初心里拧了一下。
突然想起前几日她为自己挡的薄俭那一棍,这么多年,雷心宝一直是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意他破一小块儿皮肉,包括这次醒来,都只是因为他一句伤口裂开。
他无法相信这么爱她的雷心宝会忘了他。
只忘了他。
护士这时推着药车敲敲门走进来,打破了两个人的无声对峙。
“雷小姐,该打针了。”护士温柔的说,在触碰到薄寒初那俊朗漠冷的容颜时,忍不住红了脸。
雷心宝看在眼里,冷笑,“医院给你开工资是为了让你来犯花痴的吗?”
薄寒初心里一动。
可眯眸瞧去,她眼里闪着的并不是醋意,而是直接了当的厌恶。
那护士一抖,低声致歉,忙准备好器皿给她打针。
当针头要扎进血管时,她猛地抽回手,针头不小心在她手背上划出一道血痕。
“你做什么?”薄寒初的声音冷了下来。
护士更害怕了,慌张解释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是雷小姐”
“有不相干的人在这儿,我不想打针。”雷心宝漫不经心的说,看都不看薄寒初一眼,“麻烦你把他请出去。”话,是对护士说的。
不相干。
三个像闷锤一样砸在薄寒初的心上。
“你在说我?”薄寒初声音冷酷至极。
“不然呢?”心宝笑容明艳,眼里含冰。
薄寒初拿过护士手里的针,消了毒后紧紧抓着心宝的手,对准血管一下子扎了进去,一针见血,动作迅速的让人猝不及防。
护士傻站在一旁目瞪口呆。
就连心宝都没能迅速的反应过来。
待到她看到点滴瓶里的液体开始一滴一滴的输进她的身体时,怒火中烧,驴一样的犟劲儿也蹭的一下子冒了出来。
她干脆利索的扯掉针头,带出了一股血,染在了雪白的被单上。
薄寒初的周身忽然间像是凝了一层来自地狱的暗黑之气。
心宝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她不但不记得他,还这样的厌恶自己。
“出去!”男人语气沉沉。
护士早已经不敢呆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里,连推车都不顾了,仓皇逃离。
“你也滚出去!”她又用了这个“滚”字。
“雷心宝,我是你的丈夫,你没权利让我滚!”
话落,薄寒初抓着她的肩膀带向自己,低头狠狠的攫住了她的唇。
第15章你们在做什么
第15章你们在做什么
有一刹那,心宝是害怕的。
他的攻击太过强势霸道,将她压在窄小的病床上,疯狂肆虐着她的唇,不留一点儿力。
那股子狠劲儿,似乎要把她吞噬。
一袭凉意顺着她的脊柱爬上来,尤其是在自己的病号服被扯开后,她的肌肤与他冰凉的衬衫反复摩擦,快要刺激的她崩溃。
心宝开始挣扎,被堵住的嘴唔唔的发出拒绝的声音,“放放开放开我”
薄寒初的理智已经被醒来的她摧毁,他三根手指就轻松的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她的头顶,薄唇游移。
咬了下去。
心宝尖叫一声,眼前一阵阵发白。
“雷心宝,我是谁?”男人的声音粗嘎危险。
男女力量的悬殊,和这样不留情面的攻夺,再加上刚刚**的翻涌,已经让心宝那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只剩下恐惧。
“我不知道”她哭的可怜。
“我,我真的不认识你。”
薄寒初觉得他好像被抽空了魂魄,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压在了心宝的身上。
他愤怒起来太吓人,心宝不敢再捻老虎须,一动也不敢动,偶尔忍不住抽泣。
漂亮的大眼睛被泪水洗刷的愈加的清澈动人,委屈惊怕的小模样看起来楚楚可怜,惹得人心控制不住的柔软。
“别哭。”薄寒初的气息还很灼热,喷薄在心宝的脖子上、脸上,让她不禁瑟缩。
“听话,别哭。”
这低若深海的嗓音无端的勾起了心宝那不知是何的情绪。
委屈、无辜、害怕抑或是压抑了很久很久的悲伤。
她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薄寒初生生怔住。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雷心宝。
一直以为,就如她自己所说,就是打不倒的小坚强,尤其是在面对他的时候,不管他离开多少次,一回头,总是能见到她灿烂的笑脸,一颦一笑都在告诉他,她爱他,深爱。
她再难过,再痛苦,都没有当着他的面掉过一滴眼泪。
曾经,她和司卫偶尔聊天的时候他不小心听到过。
司卫问她,大小姐,你为什么不对姑爷哭一哭,男人都怕女人的眼泪。
她轻声回答,我就剩这么点儿自尊了。
现在她终于在他面前哭了出来,却让他的心里像是搅拌了油盐酱醋,什么滋味儿都有。
“乖,别哭。”这是他第三次对她说这两个字,也是他笨拙的第一次哄了她。
但效果似乎并不明显,她还是哭个没完。
那眼泪像是硫酸一样滴在他的心尖处,疼,能忍住,但也有了感觉。
吻,轻轻的落在她如花蕊般的睫毛上,一下,又一下。
雷心宝被他这样温柔的动作弄得一下子忘了哭泣,傻傻的看着她。
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好像从来没这样对过任何一个女人。
薄寒初支起了胳膊,伏在她的身上沉默的看着她。
心宝也一时之间忘了言语。
不知是不是难得的静谧所致,他们唇的距离越来越近,只差一张薄薄的纸就能贴上。
门口忽然传来动静,“薄哥哥,我啊!你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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