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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故里卿长在》
——良商/文
“都给我精神点,有一点不对的地方立马通知我,若误了大事老子要了你们的脑袋。”
禁军新统领吴疾对着皇城宫内巡查的士兵号令道。
近日城内正酝酿着一场骤雨,老帝突发疾病卧床不起,太医数日轮流守在龙塌之下观察病况,且现在皇上已是滴水不进,看来是时日不多了。
只是这老皇上到现在仍未立太子,所以,现在皇子们都对那龙椅虎视眈眈,若是老帝不发遗诏立新帝,那么无疑会有一场血雨腥风,手足相残。
在这场风暴下最危险的一个人就是凌景行,虽然他不是老帝的嫡长子,可是确实老帝最宠爱的一位皇子,也许是子以母贵,七皇子凌景行的母妃是老帝最宠爱的妃子,老帝自然是想立七皇子为太子,可是古往今来没有立庶出为太子的先例,所以立凌景行为太子之事在老帝提出就被大臣们集体上奏反对后一直按下不提了。自那以后朝中便无储君,再加上大皇子凌景呈整日纵情风月,无心于江山社稷,虽然凌景行也不眼红那皇位,可是性情温和,适合在太平盛世中做个良君。
城门下,霍羽骑马而过,吴疾恰好转头看到,赶忙喊住。
“此次进宫是为何事?”吴疾将霍羽领到一个角落里细声问道。
“我也不知,圣上下旨召我,让我进宫。”霍羽向城墙上看了看,城墙上的禁军一个个精神气十足。
其实眼前的风云大家也是心知肚明,只不过是无人敢挑,现在朝中百官都在选择自己所认为靠得住的大树站队,就等老帝驾崩,拥主登基。
“话不多聊,我先去面圣。”说完霍羽便转身离开,上马直奔皇宫。
到了皇宫的养生殿中,老皇帝已经暂时的清醒过来,所有的皇子一律不见,便召霍羽进宫,所以任何明眼人都已心知霍羽接下来所要拥护的人就是老帝所点的新君了。
“霍羽无需多礼,再靠前一步听朕说。”老帝已是上气难接下气了,只是心事未了,心里还有最后一口气撑着。
“皇上请讲。”霍羽跪在龙前。
“朕一直以来未封你官职,只是让你承了你父亲的一个闲官,那是因为你还有大用,现在起,你当全力辅佐新君,未立储君那是朝中百官皆反对朕废嫡立庶的做法有违先例,朕是一国之君,也不可一意孤行,然而现在,朕替他收了兵权,禁军已交给吴疾,而现在还有十万精锐,现将军符交于你,你当替新君踏平边关的暴乱,护他一个盛世,如今他正在边关,马上也就回来了,你带人去接他回城。”
说到这里,老帝已经很是吃力了,霍羽悄悄抬眼看了一下,心里也明白暴雨马上开始,这新君,他也是心如明镜。
“你退下吧,让侯公公进来。”说完霍羽便转身退下,公公赶忙进屋听候老帝的吩咐。
片刻,皇子们皆以跪在了老帝的龙榻前,等着最后一道口谕,接老帝的最后一道圣旨。
“朕已时日不多,这么多年,储君未立,现在你们听着,朕立七皇子凌景行为帝,尔等为王,日后当尽心辅佐他,不可存有异议,侯公公,圣旨。”
说完,老帝便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留下龙榻前的众人大眼瞪小眼,什么心情都有。
老帝驾崩,举国哀悼了三日,这三日,无人敢犯事,也无人敢张罗红白喜事,皆等三日过后,恭送老帝西去。
夜里,一队人马正趁着月色赶路,为首的人一身青布长衣未着戎装,眉目清秀,一副书生模样,然而眼眸里透出的却是藏着杀意的寒气。
月色下,一只长箭从暗处飞来,杀气腾腾的寒光从凌景行身边护卫何季的眼中闪过,何季抽出长剑,飞身而起挡下了它,刀剑交错中有又有数只暗箭飞出,凌景行身边的护卫全部被射于马下,这一下,两只不同方向的暗箭又飞向了凌景行,何季来不及全部挡下,月光下,就在暗箭穿透凌景行身体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蒙面黑衣人,那副眼眸,是他从小便极为熟悉的,他冷笑,皇位之争就真的要那么残酷吗?
“唉~”凌景行仰天长叹,鲜血从喉咙涌上一口喷出,他苦笑这脆弱的兄弟情义,为了这江山,不惜用鲜血去换。
不远处还有一队人马,正是霍羽等人前来迎接凌景行,听到附近有动静便赶忙靠近过去。
当霍羽赶到的时候凌景行已经跌到了马下,“快快前去护驾。”霍羽一声令下,周围随从纵马分开,向丛林四处分散,接着就是刀剑交错的脆响以及近处鲜血喷涌的声音传来。
“长安快去找马车和大夫。”听到霍羽的命令长安便火速骑马离开前往城内去找肖太医。
“你来啦。”凌景行看到霍羽的时候,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靠在霍羽的怀中,他便不再担心什么了,因为一切都有霍羽。
“躺好,不要再说话了,疼也忍住。”看着眼前的人儿,霍羽皱眉,真不让人省心。
接着又是一支暗箭飞来,然而霍羽已经察觉,就在箭羽飞向凌景行的时候,霍羽一把抓住了它,愤怒之下的拳头骨节清晰而又苍白。“给我杀,一个不留。”说罢霍羽扶着凌景行躺好抽出腰中的长剑奔向丛林,几声刀剑交错的脆响,霍羽从黑暗中走出,手中抓着已经吓软腿的大皇子凌景呈的衣领。
“让不让他活?”霍羽将凌景呈丢在凌景行的面前,一句话简洁又明了。
“算了吧,都是凌家的子孙。”凌景行躺在侍卫的怀中有些虚弱的睁开眼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回城之后你代我去为父皇守墓吧。”就这样。
凌景呈是没有多大本事的,这次行动估计也是背后一些老臣的唆使,再加上底气不足,他也是什么话都没说,回城后便闭门谢客,谁也不见了。
处理好先帝的白事,朝中开始布置凌景行登基之事,先帝口语和圣旨皆是命七皇子为君,现在先帝已去,大臣也无法反对,可是仍有旧臣居功自傲,倚老卖老,不服气这道圣旨。
在凌景行登基那日,当凌景行登上宝座,文武百官俯首称臣之时,唯独一人挺直了腰杆,那就是老国丈,“自古以来皆是长子为君,而如今先帝却废长立庶,有违先例。”
“臣附议。”
“臣不敢苟同。”
……
朝堂之下又开始站队拥主,现今即使凌景行登上了皇位,可仍有许多老臣不服。
“呈先帝遗诏。”凌景行面无表情,现在他绝对是不可以让人揣摩出内心情绪的。
小太监将遗诏展开站在了百官面前。
“众爱卿有异议者可上前查阅先帝遗诏,也记得看看日期,再者,皇兄也自认为能力不足无法担起大源的江山,如今他已退隐前去为父皇守墓了。”
原来这诏书并非先帝临终前所写,而是早在十年前就立下了,这堵得众人哑口无言。
“老臣如今已是废人一个,时而糊涂,时而身子不爽,今日请求皇上准许老臣回家养老。”老国丈看到诏书后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这小皇帝看来也不是个草包。
“嗯,朕准了,等退朝了您就回家安心养老吧,这朝堂内外之事自有我们年轻人来担,老国丈无需担忧,今日,想回家养老的,朕通通同意。”
“臣请求回乡。”
“老臣请求卸甲归田。”
……
“皇上,我朝元老跟随先皇多年,也是劳苦功高,如今也是该回家享享清福了,末将身边还有许多青年才俊,倒不如将更多建功立业的机会留给他们,归田的元老重臣只需远在千里运筹帷幄就可以了。”霍羽有些听不下去了,你们爱留不留,如今兵权在手,明君治国,何愁?
“朕全部同意。”
请求辞官的人的确不少,本以为皇帝会妥协请求老国丈大人再带头留下他们,可是凌景行偏不吃这一套,朝中百官只要还有一半能臣服他便足矣,老帝又为他收回了十几万的精锐兵力,如今倒也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这下,那帮老臣倒有些吃不消了,本想着的是人多力量大,总能让这小皇帝伤个脑筋,可是现在真的要辞官回家享天年了。
众人见状,有窃喜,有担忧,可谓五味杂陈。
新帝登基,许多地方开始革新,凌景行整天忙着攘外安内,可谓劳心劳肺。
如今边关已经平稳,国家也是繁荣一片。
为了凌景行的江山坐的更稳,城内的禁军交给了吴疾,霍羽带军准备去边关,虽然边关已定,可是仍有游牧部落蠢蠢欲动。
皇城之上,凌景行负手而立,夕阳下的余晖折射在他的黄袍上显得更加威严。
“难道不能你带禁军守城让吴疾去边关么?”想起那夜被行刺的事,凌景行突然觉得有些依赖霍羽。
“如何舍得?小小的调动也许会惹出许多的大麻烦,皇上不要意气用事。”霍羽俯首作揖,不知怎么了,近日总是梦到皇上,那感觉奇怪的很,现在他已经不敢再直视皇帝的眼神了,倘若再留在他身边,说不准会出什么荒唐事。
“咳咳,那你明日就出发吧。”大概是觉得心里隐隐作痛,那夜受得伤未好在城楼上又受了风,凌景行咳嗽起来。“皇上还是赶紧回宫休息吧。”看到凌景行这个样子,想必是伤势所致吹不得凉风,便催他回宫。
“舍不得吴疾去你去好了,朕不管你们怎么分工。”如何舍得?舍不得吴疾前去?那你就去吧!说完,凌景行甩袖离开,独留霍羽在那。
边关不比京城的天气养人,边关风沙漫天,缺少水源,昼夜温差极大,环境极其恶劣。
皇帝心忧霍羽过度操劳,每月都派遣朝中将士前往边关送补给,尤其今年边关频发战乱,凌景行给边关部队送去的寄养更多,可是霍羽并不领情,一概回拒。
“皇上,您调去的军粮又被退了回来,霍将军说是上次的余粮还很多,若是需要军粮自会上奏。”养心殿内,吴疾一人站在殿下。
霍羽的边关生存法则就是缺什么就敌人营地里去抢,谁让他们在离大源不远的地方驻扎呢,自从来了他这个将军,边关的士气又大涨了一截。
“好,就依他。”凌景行听完摔下手中的奏本,面无表情道。
边关,风沙依旧呼啸着,最近战事尤为紧张,双方的大战一触即发。
夜,敌方将领带队突袭,正好撞上霍羽查岗,双方针锋相对,战事即发!
霍羽中箭身负重伤昏迷不醒,长安在一旁伺候。
皇上虽远在帝都可是及时地收到了这个消息,便将肖太医调送到了边关。
军帐内,肖太医看着眼前身负数伤的将军,一时束手无策,很多年没有见过这样将自己性命置之度外的人了,他身上不止一处重伤,这……
“肖、肖太医,将军,他、他没事吧?”肖太医是女儿家,一个内外兼修的奇女子,长安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肖太医,紧张得断句。
“死不了。”简简单单几个字却是最大的定心丸,此次她奉旨来边关,皇帝不知给她的车上塞了多少名贵的药材,只要霍羽还有一口气在,就能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军营里来了一个美人儿,士兵们更加频繁地从将军帐前经过了,将军死不了,他们很开心。
帐内,霍羽已经清醒过来,只是动弹不得,长安守在一旁照顾得无微不至。
“圣旨到。”帐外进来了一位公公。
肖太医与长安连忙下跪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霍将军此次身体痊愈后换防回京,至于是现在回来还是痊愈后回来看爱卿的意思,钦此!”说完公公笑呵呵地将圣旨放在长安的手上说道:“杂家看呀,霍将军还是养养身体再回吧,不然路上波折熬不住呀!”
“谢公公关心,小将也觉得等将军可以起身下床了再听他意思。”长安接过圣旨,小心翼翼道。
这伤一养便是半年,霍羽早已可以下床,只是心里放不下边关的士兵,一直在准备自己最后的布防。
“将军,您回吧,而且肖太医也要随您在这儿吃苦呀。末将在这儿替将军守着,边关在,末将在!”长安实在看不下,他心疼将军,心疼肖太医。
霍羽此次回归,众人皆以为霍将军会与肖太医促成好事,纷纷准备庆贺。
两年未归,霍母头发更加苍白,一大早便让下人将府中上上下下打扫干净,等着而儿子回来。
“娘,孩儿回来了。”下马,霍羽跪在母亲的面前,两年未曾孝顺过母亲。
“肖太医呢”霍母高兴之余还不忘了问问肖太医的事。
“她自然也回她家。”霍羽说得云淡风轻,起身搀扶着母亲进去。
换了一身衣服,洗去边关的风尘,霍羽准备面圣。
“长安,备马。”霍羽叫了一声无人应,突然想起长安身在边关,于是一个人站在那儿呆了好久。
距上次上朝面圣已经时隔两年。如今皇帝的政权安危已大有保障,皇帝羽翼已丰,而自己也是皇帝手中的一张王牌了。
到了宫城,吴疾拦下霍羽。
“霍将军如今风光啦,功成身就还收了美人入怀。我好像听说肖太医的父亲要请皇上给你们赐婚呢。”说着,吴疾的声音越来越小,远远看着二人好像还在窃窃私语。
“别闹,没有的事。等会面圣回来我们出去喝一杯。”霍羽说完皱眉离开。
养心殿内,凌景行高高在上。
“臣参见圣上。”霍羽叩拜在地。
“起身。”凌景行语气十分低沉,看到霍羽恢复得完好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朕是不是该给爱卿赐婚呢?此次肖太医回来后,肖尚书便悄悄过来跟朕求亲,说他家女儿再不成婚就真的要老在家里了。”
“臣……”霍羽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同意?你还真不亏。”凌景行心里莫名地有些怒火,但他一直在刻意压制。
“臣还不想考虑这些。”霍羽别无他言,他有什么更好的理由拒绝呢?论品行论外貌论家世,肖太医无可挑剔。
“可是总要考虑的啊,有些人错过了可就没有了。”凌景行沉息,有些事,只能放在心里,一个是帝王,一个是将军,天下人都在看着,又能如何?肖太医的确是个不错的女子,这个大便宜当然要让霍羽来捡。
“皇上,臣刚刚发现心里藏着一个不可能的人,该如何是好呢?”
“既然你已说了是不可能那便断了念想吧,你是世人皆知的大将军,要想想天下人。”
“臣,答应圣上赐婚。”说完霍羽跪在地上,再行君臣之礼。
那日过后,他不仅是镇西大将军,更是官升一品,镇西侯。封侯之后便不再驻守西部,而是回到帝都镇守王宫听候差遣,西部的兵力带回五万,还剩五万与原本驻防的部队整编,由心腹长安驻守。
几日以后,皇帝赐婚,将军霍羽将与肖太医肖沁儿促成好事,举国欢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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